青衫儿

可麻烦了我的生不逢时。

【BSD】温柔失措(双黑/太中)


“我的温柔还活着,可是我的持守,我的宽容,我的大度,我的绰绰有余,我的雍容,却已经死了。”

宰第一人称,ooc的了不得,大概是个文风测试,自己一直脑这样的故事【根本没故事吧】,可写完又觉得这样轻浮的文字大概承载不起来。算个试验品吧。【鞠躬

几句作者想说的话附在文后。


不甜的。可以的话往下。











温柔失措



  
      我望着街上的每一个人,每个人都令我压力巨大。我小心翼翼的试图拆封他们递给我的复杂目光,有些眼神却连焦距都没有。即便如此我依旧柔和的注视着他们,带着些许慌乱不安——都是十分真实的情感,它们交替出现在我柔和的笑意里,而不是埋在心里头——于是路人都看到街角站着一个忐忑的微笑着的男人,双手插兜。这是如今的我。

     我目睹过很多死亡,现如今从我眼前穿过的每一位漂亮小姐和俊朗先生最后都难逃一死,对于死人我一向是十分信任的,他们从不说谎,也不耍花样。死了就是死了,干脆,利落,又给人以诚实的温柔。我对每一个活物都不厌弃,总有一天他们会安于黄土。关于人生中最后一个谎言,生活在广袤大地与零星岛屿上的人类难得的统一,他们沉默不语,温柔以对。这个谎没有人可以说。

      回到侦探社午餐时间已经过了,我帮着事务员整理文件,一页一页的怕撕坏了似的,我很轻。最近我对这样的小小纸张也算得上是温柔的。身边的每一个人都察觉到我与从前不同的温柔懦弱——仿佛轻手轻脚的害怕一指戳破什么可怕的屏障——你最近安静的过头了——国木田君这样说着,皱起眉头来——你怎么了?

     我没什么问题吧?我忖了忖,没脾气的笑了,指尖对着自己比划了比划。我哪里又惹你生气了?我轻轻轻轻的问。

     没有。国木田君如实回答,就是听话的过了头。以前要你整理文件你会烦的随便乱丢或者顺手扔掉的。

     他的话弄得我有点不安,却成功引起了我挺久远的回忆。我想起了中原中也——就是在横滨很有名的那个狠角色,那个能把人吊上天花板的小矮子。我跟他年轻的时候也经常被关在办公室里面整理文件,我最最喜欢的事情就是把散页丢的他的办公室到处都是,再看着他一页一页慢吞吞的捡起来,对我比拳头——太宰治你个混蛋——你不得好死——他这么说。他当然是用喊的,声嘶力竭又充满控诉,揪着我的耳朵恨不得把声音全部灌进去。

    他肯定算不上温柔,不过我尽可能的放软脾气,大度又游刃有余的哄他——中也你别生气了——下次,下次不会了。我的温热心肠只有那个时候才拿出来,在我自己也察觉不到的时候,诱哄着安慰他——就算糟糕的情况是我自己造成的。我一次一次这样尝试着,乐此不疲。

     那个年纪我做得到板着一张脸教训部下,在审讯室里折磨别人也是我经常做的事情,我是个少年杀手吧?或许不仅仅,或许还要算是杀手的头头——在我那个年纪我就目睹了死,却从来不曾不安。这样的一个少年怎么拿得出那样一颗温柔心来安慰那个不聪明的中原中也呢?我从哪里得来了那样可贵的温柔,又将它分毫不剩的打到中原中也的账户里头去呢?我近来总想这样的问题——那么我是敷衍他吗?我不曾,我的温柔仿佛不属于我,又仿佛发自内心,我尚且做不到自欺。

     午后的阳光化成绵绵的丝线纠缠牵扯着,拉不断也化不尽,我想着种种的过去,不自觉就陷入纠结又无果的往事的陷阱里面去。我不安,如今每天都在不安着。我摸不准我如今的温柔足不足够满足这个世界。

     下班以后在街上我碰到位美丽的小姐,摔倒了半跪在温泉旁边,忍着痛苦,一定是扭伤了脚踝。我走过去将她扶起来,她一边疼得喘气一边小心翼翼的说,不用了,谢谢,麻烦了。我一听这样的话,原本柔软的心境不知怎么就动荡起来。原本这可能是场极好的邂逅,可她道谢的话语却让我不知从何处看出了界限,自动想离得远远的。我的温柔几乎是变了味道,让我自己惴惴的。

     要是摔得不能动弹的那个是中原中也,他肯定不会跟我这样客气的,他肯定会跟我大叫——太宰——过来扶我一把啊——不过来?等我能走了让你尝尝拳头什么味道——

    这时候我走过去,先是开玩笑说我要看中也的笑话,纠缠那么一会儿,再伸出手去扶他起来,不知从何而来的温柔心境又跑出来,再一次给中原中也特权。

     中原中也肯定不会说不用了,谢谢,麻烦了。他不会说。这几句话如今仿佛能杀掉我。不用了,谢谢,麻烦了。我的一腔柔情渗出血来,被这小姐几句感谢划伤了。

     这天晚上我又自杀了一次。这次在我家的阳台上,我取了刀片划破了手腕。

    得知获救是在第二天的下午,我醒过来的时候不出意料在最近的医院病房。我身边坐着的敦正在削苹果,芥川站在一边,全是心事的样子,国木田君对着笔记本奋笔疾书,森先生和社长送来的慰问花束并排放在床头。还是午后,同昨天一样天气好。

    太宰先生醒了。

    坐在我旁边的敦终于发现我醒过来,出声提醒身边的人。

    他们都很沉默,沉默此刻对我来说不是一件好东西。沉默太伤人了。终于敦又一次开口了——太宰先生最近到底怎么了,随时都会落泪的样子。

    原来如此吗?我心里嘀咕。

    不奇怪吧。那不安每天都折磨着我,我的温柔失了措,一塌糊涂,乱七八糟。我不知道如何回应敦君的话,只好淡淡的冲他笑了笑。

    我想起了昨天午夜站在吹凉风的天台上,血液喷溅的那个瞬间触发的遥远过去。在很久很久——很久以前,在某个糟糕夏夜的某条无名街道,中原中也披着漂亮的黑风衣跟我走在一块儿,我当时刚刚被他从河里捞上来,在窒息感淹没我的那个瞬间他把我从河里拽了出来。太宰治你实在是太可恶了——他这么跟我说——你活该死了——他说。他总是这样,一边希望我死于非命一边一次又一次的救我,矛盾的很。

     后来他质问我——人生难道还少乐子可找的?

    我没记错的话他说这话的时候虽然没好气,却带着一星半点了不起的笑,仿佛嘲讽又仿佛怜爱——他到底因为什么可怜我的呢?我实在不记得。那段记忆里他走远了,背影单薄渐渐模糊在幕布里,那黑风衣底下是一对漂亮的蝴蝶骨,我吻过它们。没过多久几乎要在黑乎乎的背景里消失的中原中也回过头来,冲着我又深深深深望了那么一眼,那样用力的一眼。他笑了,夜空气温暖迷人。

     这到底是梦还是从前呢?

     那个走远了的中原中也并没有给我答案,我自己也没有答案。唯一能确定的是中原中也越走越远了,他曾经是与我平分人生的烂漫光彩,轻而易举拿走我的温柔又不让我的温柔失措的人。他的建议是多去找找乐子,去人群中。因为听从他的话我走近了人群,像我一开始说的那样我站在那儿看着他们,可他们让我压力倍增。没有了中原中也呆在身边我晕头转向。我的温柔还活着,可是我的持守,我的宽容,我的大度,我的绰绰有余,我的雍容,却已经死了。

     我才明白我能拿出温柔来对待中原中也的原因,想必是因为,那些温柔都是从中原中也那里拿来的,我只是还给他罢了。可是这笔欠帐如今不知为什么就成了无头乱帐,糟糕的有如芹菜般的一把烂玫瑰。

    我又想起了死人的诚实的温柔,死了就是死了,死了不会说谎。可是我怀疑我自己。

















     人们说他死了可我并不相信——


















     人们说他死了可我并不相信——





【Fin】
    
    

    
     设定里中原中也在太宰治自杀的两个礼拜前执行任务时意外死亡。
    






    想说的:
    最近看了很多温柔宰的设定,莫名其妙的走了这样的奇怪的心理活动——宰的温柔在没有了中也以后,会不会失控到时刻都怕伤害别人呢?会不会异常敏感,出现什么改变呢?
     有个太太的文曾经提到过“太宰治担心他的生活也变了样子,最后让他安心的是,中原中也可是从来没变过。”非常大逆不道的想——那要是中也变了呢?
     大概是怀着这样的心情去写,这样的段子没什么情节可言,还是为了满足我的私心和练练手成分比较大吧。

感谢看到这里。有建议调戏非常欢迎。


以及我想写甜的——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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